现在,打工文学已经成为一种值得关注的文学现象。随着大量的农民工涌入城市,农村留守儿童、少年的教育问题成为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,亟待引起全社会的关注。当我们读到一个小小的儿童,在奶奶的遗体旁留守七天,差点被饿死的报道,谁能不潸然泪下呢!
著名的打工诗人唐以洪,和他的同仁们一起策划和筹办了一份叫《打工诗歌》的期刊。他一贯以社会底层者的姿态,以亲历者的进入和介入方式,以貌似浅显的口语化写作,深刻揭示了农民工及其子女的生存、生活状态,与高高在上的“悲天悯人”式的所谓“关照式”、“关注式”写作形成了极大的反差,因而也更容易打动我们的心灵。这是唐以洪写下的《一个留守孩子的日记》:
一个留守孩子的日记
唐以洪
今天上数学课
老师打了我两次粉笔头子
特准。第一次是因为一个女人从窗外走过
我看入了神。第二次是她返来
还是从窗外经过,我看入了神
老师骂我小小年纪不学好
他不知道她走路的样子
太像我的母亲了
这是典型的乡村小学上课的一个情景。农村小学的老师相对素质较低,但扔粉笔头子的功夫十分了得,用诗中留守孩子的话说,叫“特准”。当我们读到“老师骂我小小年纪不学好”时,认为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幽默的“噱头”,但读完最后两行,却一下子勾出了我的眼泪。
窃以为,诗中第三行的“特准”的“特”字,与全诗语言不太协调;最后一行中的“母亲”如若换成“妈妈”,似乎更适合一个孩子的口吻。
注:《一个留守孩子的日记》载《打工诗歌》2011年第三期,《诗刊》2011第十二期下半月转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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