乡下的春天,当燕子和春风一起从南方归来,在旧年的屋檐下寻找老巢,老屋的主人会把归燕当做尊贵的客人和吉祥的象征,与燕子和睦相处,并对燕子予以百般的呵护。南山牛以一个淳朴的农民的眼光和发自内心的真情,这样来抒写一只燕子:
燕子(南山牛,载诗刊2011年4月号上半月刊)
我正忙活的时候
你来了
来了 咱就是一家子
咱就抬头不见低头见
白天 你忙你的
我忙我的
咱各自忙活着
养家糊口的日子
到晚 咱又一前一后
回到了我们的百年老屋
一同忙里偷闲地看半小时
中央台的新闻联播
然后 必须仔细地看一看
关于明天的天气预报
再然后 你睁着双眼惊奇
看我怎样和往日一样
铺开枕边的稿纸……
你拍了拍翅膀
头也没回
放心地飞了
作为一个农民,对明天的天气自然是十分关注的;而作为一个诗人,在一天的劳作之后,他还要在夜晚铺开稿纸,写下心灵的诗行。作为一只懂事的燕子,我就不打扰你了,“拍了拍翅膀/头也没回/放心地飞了”。“抬头不见低头见”,作为反映乡村邻里友善感情的一句俗语,在诗中有了双重的审美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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