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市,冰雹来袭
秦 歌
冰雹是不讲章法的
像一个粗野的三流诗人
只以一阵电闪雷鸣做起句
就直接用鸡蛋般大小的动词
押着噼里啪啦的韵脚
为城市,写下一首狼藉的诗
冰雹是讲究章法的
它让那些名贵抑或卑微的花草树木
同样经受了一场猝不及防的摧残的暴力
它让那些公家的私家的豪车抑或陋车
同样经历了一场猝不及防的捣毁的洗礼
它让修车店的老板品着小酒
望着窗外,默念着高尔基
《海燕》中某个著名的句子
冰雹过后,我在电话里问候故乡
乡下的姐姐对我说,苍天保佑
眼下正是庄稼灌浆的时候
老家,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好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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