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雪,落在春天的扉页上
一场雪,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
落在春天附扉页上
漫天飞舞的雪花
不是白花花的银子
却是苍天连本带息
还给大地的一笔雪债
灯笼春联和窗花还在鲜艳地红着
我们已走过那个无雪的冬天
时光之手,最早翻开春天的封面
一场雪,却捂住扉页上的署名
让我们怀疑雪莱的《西风颂》
冬天过去了,为何春光尚且遥远
日子和日子筑成一座又一座年关
闯过关隘的人,把身后的日子
一并称作往昔的流年
我那些候鸟一样
到故乡或异乡过年的朋友
归程的机票车票和船票
搁浅在一场弥漫的飞雪里
也有人没能等来这场大雪
宿命,连同刚刚逝去的足迹
都被悄悄掩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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